非常简短的民间故事
民间故事主要是广大劳动人民口头创作的,是真正属于他们的语言艺术。 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不要仅仅满足于故事情节自身的趣味,还要尽量懂得其中道理。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非常简短的民间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非常简短的民间故事篇一
宝萃轩古玩店坐落在崂城市老城区,是冯艺坤的岳父给他留下的产业。其中堂的墙壁上,就供奉着一个斗大的“诚”字。随着城市的发展,宝萃轩两间不起眼的小铺面已是举步维艰了。
冯艺坤和老婆马文凤反复商量后,决定在西城区临街的地方买块地皮,然后建个像样的古玩店。可是买地盖房最少也得1000万,算算他们手里的积蓄,再把店里值钱的东西盘出去,倒也能凑个500多万,可尚有一半缺口呢。马文凤想了想说:“你就先用这500万买块地皮吧!”
西城区真有一家已经倒闭多年的食品厂要出售,冯艺坤凑够了500万之后,食品厂就姓冯了。拆迁队的几台大机械开进去,没几天,食品厂就被夷为平地,可下一步购买建材的款子还没着落呢。
冯艺坤本想以地皮为抵押,通过银行的朋友贷一笔款,可马文凤一听,断然否定了:“我们马家经商有个规矩,就是不碰印子钱(贷款)!”贷款虽可解一时之急,但如果还不上呢,祖产不就没了?
宝萃轩古玩店在崂城市经营了300多年,就是得益于一贯稳扎稳打的作风。马文凤一弯腰,从红木衣柜中取出一口三尺长的木箱子,又摸出钥匙,捅开上面的一把老式铜锁,将第一格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宝萃轩原就是马家的买卖,因为马文凤父亲没有儿子,支撑门户的重任才落到女婿冯艺坤的肩上。马家祖上怕后辈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就在紫檀木箱里留下了三件压箱底的好东西。
马文凤把箱子里的第一件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一把清朝亲王用过的腰刀。在这把镶金嵌珠的腰刀底下,还压着一个发黄的信封。马家的祖先在信中告诉后人,如果遇到什么急用钱的地方,可将这把腰刀卖掉。但这把腰刀只能卖给一个右手使刀的习武之人。
这把削铁如泥的腰刀立刻吸引了众多古兵器收藏家,最后价格被炒到了100万,可马文凤却还是摇头。冯艺坤也不知道马文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星期过去了,这把腰刀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买主。
这天冯艺坤出差回来,发现挂在店里的腰刀不见了,店伙计告诉他,那腰刀被一个全国武术大赛的冠军买走了,他师父三个月后生日,他要将腰刀当成礼物送给师父,他师父成名的武功就是一套百胜刀法,而且他师父使刀用的就是右手。
腰刀卖了60万。冯艺坤用这笔钱购买了建材。工程进行了一个多月,主体建筑完工,工程队的队长找到冯艺坤,现在工程队急需两笔款子—一是要给工人开工资,二是要从外国进口高级的装潢材料。这两笔款加一起,正好120万。
马文凤又从木箱里拿出了第二件宝贝—一个有着99只金环子的九九连环。99只金环子中间,串有一只翠玉的手柄。九连环是一种古老的智力游戏,可是拆解极为复杂的九九连环却不多见。九九连环下面压着的信中写道—这把九九连环必须卖给一个懂得解开它的人。九九连环那99只金环子净重为3。6斤,那个一米长的翠玉手柄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这件宝贝一经露面,立刻引起轰动,最终一个专门收藏九连环的山东专家用120万元把它买走了,冯艺坤用这120万正好把古董店的新店建完。
全新的古董店刚开业,第一笔买卖就上门了—一只乾隆皇帝御用的笔洗,卖主一口要价480万,还不许还价。钱都用完了,冯艺坤手头没有收购现款,他一下子就被难住了。
马文凤二话不说,打开红木箱子的最后一格,从里面拿出了镇店之宝—一只明代的寒山碎玉尊。这只寒山碎玉尊很快被崂城化工集团的董事长张国沂以500万之价买走了。
乾隆御用的笔洗到手,冯艺坤转手就卖了520万。第一单生意,就赚了40万。可这40万冯艺坤还没焐热,这天,一个风度翩翩的白发老者就领着一个年轻人进了店,那年轻人正是三个月前买刀的武术冠军。
白发老者把古玩店卖出的腰刀放到柜台上,对伙计道:“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要换刀!”
冯艺坤和马文凤得到消息,急忙来到了店内。古玩店也有古玩店的规矩,售出的商品,除非是赝品,是绝对不退不换的。
冯艺坤刚把规矩一说,白发老者摇头道:“这腰刀应该是两把,也就是一左一右,我用的是右手刀,而你卖给我的是左手刀!”虽然这把清朝的兵器是他徒弟孝敬自己的礼物,但在那白发老者眼里,兵器就是兵器,叫他一个用惯右手刀的人拿一把左手刀,那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可马家只有这一把左手刀,哪有什么右手刀?马文凤倒也爽快,她拿出了丈夫第一笔生意赚的40万,然后加上卖掉寒山碎玉尊,买了乾隆笔洗后还剩下的20万,一分没少地退给了白发老者。那白发老者满意地离开,腰刀也完璧归赵了。
俗话说一鞘双刀,也就是两把刀需要贴在一起,然后插到同一个刀鞘里。贴在一起的一面,自然没有刀挡,刀把儿也是一个平面。马文凤将那把左手刀拿在手里,一按刀挡上镶嵌的珠子,只听“嘎达”一声,刀把一转,左手刀竟变成了右手刀。原来这把刀的刀把儿竟是可以转动的!
宝萃轩古玩店原价退回腰刀的义举先上了报纸,后上了电视,冯艺坤也成了崂城市最有信誉的商人。人们手里有了余钱,都想投资买点什么好玩意儿,冯艺坤那古董生意做得顺风顺水。
一年下来,除去开销,古玩店正好赚了80万。大年初六这天,冯艺坤拜过财神,正要开门,兜里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购买九九连环的收藏家。那九九连环在拆解过程中也出了问题—有一个金环卡住了翠玉的手柄,这九九连环竟是一只打不开的死连环!
如果九九连环是个死连环,就不值120万呀。马文凤当机立断,打电话叫来那个收藏家,一气退给了人家80万,不够的钱她用宝萃轩的信誉作保,打了一张40万的欠条。
收藏家走后,马文凤用两只手指捏住卡在翠玉手柄中的金环,猛一用力,只听“嚓”一声,金环竟穿手柄而过。冯艺坤拿起那个翠玉手柄摸捏了半天才明白,这翠玉手柄的坯料竟是一块软玉。金环子卡在翠玉的手柄上,只要用力,就可以在软玉制成的手柄中一穿而过。这九九连环真是一件好宝贝。马文凤将九九连环收好,第二件宝贝就又回到紫檀木箱中睡大觉了。
冯艺坤看着去而复回的两件古董,低声问马文凤:“是不是寒山碎玉尊也快回来了?”
马文凤笑笑:“应该不会太快吧!”
宝萃轩古玩店又经营了两年,时间就到了2009年年初,炙手可热的世界经济一下子冷下来。面对着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外贸出口企业一家接着一家地倒闭。
很多收藏古董文物的企业家们纷纷抛出手中的文物套现,冯艺坤则乘机大肆收购,他手中的资金一下子用光了。
当初花500万买了寒山碎玉尊的崂城化工集团董事长张国沂也不例外,面对订单骤减、库存大增、流动资金减少的局面,他只得把寒山碎玉尊送到了京城的拍卖行,拍卖行的鉴定名家一看那寒山碎玉尊的底款,就愣住了,这只古尊竟是明朝制瓷名家成有涯的作品。成有涯的作品存世不过两三件,每件价值都在3000万元以上。听说张国沂这只古尊是500万买来的,鉴定名家忍不住笑了—500万买来的价值3000万以上的东西,不用想也是赝品。张国沂拿着鉴定名家开出的赝品鉴定书回到崂城市,一纸诉状将冯艺坤告上了法庭。
冯艺坤来到了法庭。张国沂的律师当庭出示了赝品鉴定书,并提出了退货和赔款的要求。
冯艺坤也当庭把自家店中那幅巨大的“诚”字祖训展示了出来:那只古尊可是马家的传家之宝,绝不可能是赝品。他这次是因为建店资金缺口,才贱卖的。
围绕着这只古尊的真假,官司打了一年,打到最后,这只古尊的真假还是悬而未决。张国沂召集了七八名瓷器鉴定行业中数得着的专家,气势汹汹地来到崂城市,对寒山碎玉尊重新做了分析—那只古尊尊底因为年深日久的磨损,尊下已经露出了一圈黑色的瓷胎。成有涯一辈子精研绝品瓷器,他怎么会用如此劣等的黑色瓷泥呢?专家们最后得出的结论为—高仿不真。
崂城市的法庭对这件轰动全国的文物纠纷案子做出了判决—判决冯艺坤不仅要赔付张国沂购买古瓶的500万元,还要同时交付100万元的罚款。
冯艺坤自然不服判决,直接把起诉书递到了省高级法院。
省高院的审判长看罢证物席上的寒山碎玉尊,说道:“冯艺坤,如果你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那么本院也只能维持原判了!”
冯艺坤说道:“鉴定这只寒山碎玉尊的真伪,是宝萃轩古玩店法不入六耳的秘密。我可以给法庭演示一遍,不过张国沂和他带来的鉴定专家必须退庭。”
张国沂等退出了法庭。半小时后,审判长派法警把他们传回法庭,审判长将张国沂等人叫到一旁道:“冯艺坤当庭已经做过了古尊的真假鉴定,我觉得还是你们错了,如果你们能在庭外和解,我看就不需要伤彼此的和气了!”
张国沂不服:“不成,如果冯艺坤不能拿出令我信服的证据,我是不会撤诉的!”
可是冯艺坤的鉴定,关系到祖传的秘密,自然不肯轻易向张国沂等展示。经过法庭调解后,冯艺坤说道:“鉴定古尊真伪的过程我可以展示一遍,但是这只古尊我必须原价买回去!”
冯艺坤要赎回古尊,可他尚缺300万现款。张国沂想知道古尊鉴定的秘密,就只有一个办法:先让冯艺坤欠300万,三年后,冯艺坤会如数归还。
张国沂没办法,只得咬牙同意。冯艺坤拿出一个铁盘子,将古尊放到盘中,然后轻轻晃动铁盘,古尊竟然粘在盘上纹丝不动。原来成有涯在制作古尊底座的时候,在瓷泥中加上了磁石粉。磁石粉有磁性,因而牢牢吸到了铁盘的底部。
这只寒山碎玉尊是明代一个太守放在凉亭中插花的花插,因为凉亭四面透风,如何稳定这只花尊成了难题。成有涯就想到了磁石。他在这只古尊底座的瓷泥中加上了磁石粉,在凉亭中的石桌上嵌入了一块铁板。铁板和尊底相吸,花尊就不会被风吹倒了。铁板和瓶底相磨,故古尊的底部发黑,这也就是专家认定这只古尊是赝品的原因。谁承想那竟是成有涯制瓷手艺上的神来之笔呢!
磁石粉和瓷泥入窑烧结,两种材质遇到高温后膨胀率不一样,所以烧制的过程极为复杂,除非像成有涯这样的高手才可为之!
冯艺坤只付了200万,古尊又回到了冯艺坤的手中,马文凤又原封不动地把那三样宝贝装回到了木箱子里。
这三样宝贝都是货真价实,可它们的身上都有一些“缺憾”,最神奇的就是这些“缺憾”能叫它们在外面转一圈后,又原样回来。啥叫宝贝?这才叫真正的宝儿!p副标题e
非常简短的民间故事篇二
是竹子成全了朱宏大,或者说是母亲朱马氏成全了朱宏大。
朱宏大的爹在朱宏大一岁多时下了湖广,一走再也没有消息。直到二十三年后,朱马氏在一捆毛竹中发现了朱宏大爹的消息。
朱马氏是在朱宏大从袁店河边买回的一捆毛竹中的一根毛竹中发现朱宏大的爹的消息的,因为里面有一块玉。这块玉是朱马氏娘家陪送的嫁妆,她一直戴在身上,十分熟悉。朱宏大的爹下湖广的前一天晚上,朱马氏送给他,当时还交代了一句话:“最多三年,你就回来一趟,家里还有俺娘儿俩,别忘了!”
朱宏大的爹顺着袁店河坐船而去,朱马氏继续编竹席卖。袁店河是水陆码头,南来北往的船,多有卖竹子的,随便买上些,足够用上一阵子。就这样,朱马氏编席卖席,支撑着这个家。她不断地对朱宏大说:“你爹会回来的!”
不太忙的时候,朱马氏总要在袁店河边站一站,打听一下消息,向船家描述着丈夫的样子。人们都说,不清楚;也有人说,好像见过,应该发大财了。
一年,过去了。
三年,过去了。
十年,过去了……
日子如袁店河的流水,朱马氏虽心里还在念想着那个人,但嘴上已不多说了,特别是在朱宏大面前。
不过,二十三年后的这个傍晚,朱马氏剖开朱宏大买回的一根竹子后,嘴里发出“哎呀”一声,在心里头打翻了五味瓶。她看了看正在院子里洗脸的儿子,停住了手里的篾刀。灯光下,那块别了她二十三年的玉,熠熠闪光地躺在剖开的竹子里。她又剖开一根竹子,里面竟是成摞的银元,再一个,还是银元。
朱马氏悄悄地收起那块玉,回到里屋,端详了一阵后,泪水满面。在她向朱宏大问清了卖竹子的船号和情形后,作出了一个决定:将这家船号的竹子全部买了!
第二天一早,朱马氏和朱宏大来到了袁店河边的这家船号。这家的竹子粗大、匀称,像经过了精挑细选。正如朱宏大所说,年轻的货主要求成捆地卖,不能挑拣。旁边一老者摇头叹气:“唉,少东家,老爷临走前说,这货到家后才能卖,拆开卖!”
朱马氏在朱宏大疑惑的眼光中,将家中的积蓄,包括昨晚从竹子中剖出的两百大洋,一并交给了那个年轻货主。货主特别高兴,说:“到底有识货的!”他将银洋吹了一口,放到耳边细听,笑容满面。一边的老者闭着眼,向着河水一声长叹!
这些竹子成全了朱宏大。这些竹子里,差不多都有金银财宝。后来,有各样的说法。有说不下三万银洋的,有说不下十万的。朱宏大按照他母亲的指点,把生意做大了,越来越大,竟买下了袁店镇的一条街,名为“竹街”。一街两巷,竹门竹楼,全是做竹货生意的,大到竹床、竹车,小到挖耳勺、牙签,琳琅满目。
再后来的某一天,一个老乞丐晃悠在“竹街”上,敲着竹板,说着“莲花落”:“呱嗒板,合一合,您老发财我来贺,您吃稠的我喝稀,您吃白的我黑馍……”
正在自家店铺编竹席的朱马氏,听来觉得有些耳熟,一抬头,一愣,正是当年那家船号的老者,朱马氏将他接进了后院。就在后院,朱马氏屏退了其他人,一下子跪下了,慌得老者扔了手中的竹板,赶紧相扶:“你……你可别这样!”
朱马氏起来,说:“我就求您一句话,我家相公,到底怎样了?”她晃了晃紧握在手中的那块玉。
老者摇头,一声长叹,说:“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只是我家老爷太作孽。他在汉口当官多年,办了不少冤案……后来,少东家吃喝玩乐,把他气病了,临死前,要我陪少东家回来,带着一船的竹子,还有他的棺材……今天,我是来给老爷上坟的。当年,少东家得了你们家的银子后,又回了汉口,把老爷随便埋在了这袁店河边。”
自此,朱马氏要求朱宏大将袁店河边的一处坟头当作义坟。
朱马氏还传下来一条家规:朱家儿孙,包括进门做媳的外姓人,都要会编竹货,大到竹床、竹车,小到挖耳勺、牙签。
刘邓大军挺进中原,解放袁店镇时,朱马氏做主,送了大军不少钱粮。当时的一位首长要打借条,朱马氏摆手,说:“我们是做竹子生意的,做人要有气节,心要空。”首长坚持将借条打了,交到她手里,她一笑,撕了,碎纸,星星点点,顺着河水漂流,好像是捎给朱宏大的爹的信。
“哗!”一队解放军举手敬礼,向着朱马氏!
非常简短的民间故事篇三
南宋绍兴十年七月十四日,颍昌城西,岳家军在统制王贵的带领下,与金兵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步兵将士王翰左手提斧,右手拿刀。上砍金兵,下砍马足,此时的他,身上几处受伤,可全然不顾,依然奋力拼杀。
忽然,两匹战马夹击而来,马上的金兵手握金枪,铆足了力气,对准了王翰。王翰心中大惊,即使躲过其中一个,另一个也绝对躲不过。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他纵身往左面一跳,躲过了右面金兵的进攻。左面金兵的金枪瞬间而至,王翰心里一凉,我命休矣。刹那间,一面被金兵丢弃的战鼓忽然倒了下来,金枪不偏不倚,扎在了鼓架上。就在对方抽枪想要重刺时,回过神来的王翰舞动斧头,正砍在马腿上。战马负伤,一声悲鸣,轰然倒地,滚落到地上的金兵还没等起身,早被王翰斩杀,另一个金兵也被后面的岳家军将士斩于马下。
此一战,岳家军大获全胜,缴获了战马、战旗、战鼓等不少战利品,一并记录在册,重新分配。
夜色袭来,劳累了一天的大军进入了梦乡。半夜时分,王翰出来上茅厕,忽然耳边传来战鼓咚咚的敲击声。不好,有紧急军情。一时间,他热血沸腾,在一种无形力量的牵引下往前跑去。他跑出不远,鼓声戛然而停。环顾四周,明亮的月光下,他面前伫立着一架孤零零的战鼓,鼓架上,赫然一道枪痕,正是白天替自己挡枪的战鼓。
它怎么在这儿,疑惑中,王翰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动静。思虑间,几个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问他大半夜的为何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王翰指着战鼓,说是被鼓声引过来的。其中一个士兵疑惑地看着他,刚才我们怎么没听见,再说这是一面哑鼓。
当时,几面缴获的战鼓依次排列。细看,这面战鼓与别的战鼓的骨架虽然一样,可是鼓面却更加地细腻润泽。有人胡乱猜测,也许是小牛犊的皮做的,一个鼓手拿起鼓槌敲了几下,只发出噗噗的声音。它为何不响呢?“可是我明明听见战鼓咚咚,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儿。”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王翰干脆握起拳头在鼓上敲了一下。“咚”的一声,战鼓竟然响了。其他人学着王翰的样子敲击,可是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第二天,这个怪异的事情很快被军统制王贵知道了,他带人来到战鼓前,让鼓手把鼓槌递给王翰,王翰手起槌落,战鼓发出一声声气势恢宏的声音。而其他鼓手上前敲打,依然只发出噗噗的声音。王贵等人万分惊异,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王翰又把此鼓救了自己一命的事说了,大家更感到不可思议,只说这面战鼓跟王翰有缘,所以王贵决定让王翰做一名鼓手,这面战鼓专门让他来敲击。王翰深知战鼓的重要性,要做一名合格的鼓手,必须加紧操练。
可每当王翰敲击战鼓,除了热血偾张外,还有一种思乡的情绪在里面。情不自禁,他的眼前会出现母亲和哥哥的身影。哥哥和自己是双胞胎,当年金兵践踏中原,两个热血男儿豪情满腹,空负报国志,却无报国门。后来听说岳元帅率领的岳家军治军严明,杀敌英勇,便决定去投靠。可是,哥俩儿走了,年迈的老娘没人侍奉,不是死路一条吗?哥俩儿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哥俩儿一个上战场,一个在家侍奉老娘。至于谁去谁留,抓阄。结果他投奔了岳家军,而哥哥在家给母亲养老送终。转眼已经一年多了,也不知母亲和哥哥在家过得怎么样?
在此期间,一些老百姓听说岳家军在此抗金,纷纷投奔而来。其中两个和王翰一起做了鼓手。一番交谈,没想到竟是离着不远的老乡,王翰赶紧打听家里的情况。两人叹了一口气,王翰走后不久,母亲就因为年老体迈、思儿心切去世了。接着,村子被金兵洗劫,老弱妇幼全被杀光,男人被他们抓去做了签军,他俩是因为去山上砍柴才躲过了一劫。
听到这里,王翰早已经热泪滚滚,原指望打败金兵之后回家给老母养老送终,想不到母亲却早早离他而去,只是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
很晚,王翰才睡着。睡梦中,他看到了年迈的母亲,流着泪,慢慢地离他远去。他又看到了哥哥,满身血污地站在他面前,“哥哥,你怎么了?”他焦急地问。哥哥不说话,过来拉着他的手。王翰随即站了起来,跟着往前走。走到那面战鼓前,哥哥停下了,指了指鼓槌,又指了一下战鼓。王翰下意识地拿起鼓槌敲击起来,一声一声响彻全城。后来,当他停止敲打时,却看到旁边站着许多将士,他们手拿兵器,有的人身上还满是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走过来告诉他,金兵派奸细偷偷潜入城里,想放火引起城内大乱,金兵好趁此攻城。可是将士们被战鼓的敲击声赫然惊醒,赶紧披挂上阵,发现了奸细,一番厮杀,只留下了一个活口,其他的人全部被剿灭了。
“王翰,你是怎么知道金兵偷袭的?”王翰摇摇头,他并不知道奸细入城。跟大伙儿说起那个奇怪的梦,他们也感觉万分惊异,却又说不出什么。
随后,大军在王贵的带领下杀出城去。冲锋在前的一些金兵突然扔掉器械,说要投诚。还说他们都是汉人,是被金兵抓去的签军。这次如果奸细偷袭不成功,他们被安排第一批冲上去做炮灰。现在自己的大军就在眼前,他们不能让大好的机会溜掉,决定参加岳家军一起抗金,替父老乡亲报仇。怕王贵怀疑这是金兵的计策,他们变后队为前队,喊叫着向金兵杀去。
王贵见这些人与金兵交战时英勇激烈,于是大手一挥,大军随后掩杀过去,金兵大败。
战后,这些所谓的签军被编入了岳家军。王翰满怀希望,哥哥不是也被金兵抓去做了签军吗,会不会就在这些人里面?他一个个打听,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他,当时,他的哥哥被金兵抓去,和自己编在了一个队里。后来,哥哥趁着夜黑风高,杀了几个金兵,可是被金兵发现抓住,为了杀一儆百,把他哥哥杀掉后,竟然把皮剥了下来,做成了一面战鼓。
王翰把那人领到那面战鼓前,问是不是这一面。那人仔细看了看,肯定地说就是它,因为它的鼓皮与其他鼓皮不一样。
王翰放声大哭。难怪这面鼓只有自己敲得响,原来是哥哥的皮做的!战场上,他不但救了自己的命,在敌人偷袭时,又梦中指引自己去敲击战鼓……
此时,大军又要开始战斗,王翰抚摸着战鼓:“走吧,咱哥俩儿一起上阵,并肩战斗,杀金兵去!”
看了“非常简短的民间故事”